有的故事不必惊心动魄,但足够温暖

3月21日,梦工坊在台湾辅仁大学的说明会——“刀锋上的行走”圆满落幕,在最后,刘洋老师和参与此次活动的所有梦工坊伙伴合影留念。梦七学员沈依洋在活动的筹办期间帮忙联系了辅仁大学的陆联会,确定了说明会的地点和时间,她说:“看到刘洋老师和其他伙伴们一起在熟悉的校园留影的照片,觉得很温暖。”

3月21日,梦工坊在台湾辅仁大学的说明会——“刀锋上的行走”圆满落幕,在最后,刘洋老师和参与此次活动的所有梦工坊伙伴合影留念。梦七学员沈依洋在活动的筹办期间帮忙联系了辅仁大学的陆联会,确定了说明会的地点和时间,她说:“看到刘洋老师和其他伙伴们一起在熟悉的校园留影的照片,觉得很温暖。”

沈依洋简介:梦工坊第七届学员,本科期间就读于台湾辅仁大学,主修法语,辅修新闻传播,曾去往法国艾克斯马赛第三大学做过交换生,目前在香港城市大学攻读整合营销传播专业研究生。曾负责《中国深度财经》节目的资讯收集和采访工作,负责举办过2015年台湾大学生运动会,现在香港阳光新媒体实习。

【用四年熟悉一片土地,用余下的时间回味】

在台湾,我经历了许多的第一次。从第一次踏入陌生的土地、和爸妈挥手告别;第一次看到同学在脸书上略带偏激地谈论两岸议题,不知如何回复;第一次加入社团,看到其他人热络得聊天有些手足无措;到第一次登台演唱,第一次现场法语口译,第一次担任新闻主编,第一次出演法语戏剧,台湾这个地方留下了我太多第一次的经历。其实在台湾学习生活了这么些年,现在想想我真的做过很多事情,比如趁着年轻气盛,时不时夜不归宿跑出去夜唱;比如容易被同化却被嘲笑转不回来的台湾腔;比如作为一个处于多地震带的生存者,曾一度在床头吊个逃生袋,里面装了手电筒、面包、水以备不时之需;比如说在毕业前的两个礼拜一时兴起,和朋友一起写了一首辅大陆生的毕业歌,用心拍摄了一支粗糙但温暖的MV。因为你曾在这个地方认真的生活过,所以离开后发现真的有好多值得回忆的事情。

【因为陪伴,才是最长情的告白】

大一上学期,我加入了学校一个服务型社团,“乐生服务队”。团队服务的对象是学校附近“乐生疗养院”的老人。乐生疗养院是台湾第一间麻风病院。日治时期,麻风病被误认为无法医治、高传染性的瘟疫。所以从上世纪30年代开始,政府强制把病人隔离,关进疗养院、禁婚、甚至禁止生育。直至60年代,强制隔离被废除,改为门诊治疗。

第一次去疗养院的时候,我心里是有点害怕的,因为得过麻风病的人,身体多少会残留有些痕迹。我见到的第一位老人,是一个80多岁的大陆老兵。进去时,他躺在床上,见到我们后缓缓起身。他的床头放着一些饮料和饼干,当时学长姐告诉我,这位爷爷每周都会提早准备好食物等我们过去。

爷爷告诉我们,他是汕头人,小时候当时因为家里穷,为了能换点钱,他代替邻居从军,加入了国民党,最后因为战败,跟着蒋介石逃到了台湾。同他聊天时,我们会听他讲战争时辛苦的岁月,听他怀念之前在大陆时的生活,也听他说在疗养院因为隔离、一度想要轻生的日子。爷爷在这里没有亲人,两岸通航后,他曾经回过一次老家。但是等他回去时,家里早已物是人非,许多亲戚看到他都只想着要钱。之后他回到台湾,就没有再回去过。

其实在这座疗养院里,我还遇到过许多的老人。有的老人会每个星期天准时坐着轮椅、在我们进出的楼梯口等我们;有的老人会在我们与其他老人聊天时,微笑得听着我们聊天;有的老人会每周星期天下午和我们一起在疗养院大厅唱KTV;有的老人会坐在轮椅上,用仅能活动的手指给我们弹电子琴……

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,这里的老人会因为年事的增长而越来越少,最后可能连疗养院都会关闭。但是就像最初,是辅大的学长姐用每天的守候来叩开他们紧闭的心,只要疗养院在一天,我们就会互相多陪伴一天,因为陪伴,才是最长情的告白。

【有时,见面是告别最好的一种方式】

前段时间,Facebook收到一个好友生日通知,刚看到时我愣了一会儿,然后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好久。最终,我没有点进主页留下生日祝福。这是第一个在我Facebook好友名单里暗掉的头像,它的主人是一位和蔼的爷爷。

这位爷爷和刚才那位汕头的爷爷最后的葬礼我都没去,我跟我的组员说我有考试走不开,其实,我只是不敢去。那是我懂事以来第一次看着身边亲近的人离开,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去面对。那个礼拜的团队活动播放了他的回顾影片,放的都是我们和他的合照。大家低着头没有说话,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彼此。他们说,虽然汕头的爷爷当时收到佛珠看起来不开心,但在我们离开后,自己又偷偷把它拿起来,带上。现在回想起来,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太怯懦。有时,见面也是告别最好的一种方式,面对他们,感谢他们带我们的成长,送上自己最后的祝福,何尝不是一个美好的句点。

文字编辑:柏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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